香港警察守城故事系列|破案重要幫到人更好 O記士沙從警盡顯同理心

一名來自警察世家的男子漢,加入警隊後成為出色的刑偵探員,破獲不少大案和奇案,當中一宗女子於除夕日離奇失蹤的案件令他印象難忘,因為當時其男友雖有殺人嫌疑,但苦無證據,他和同袍於農曆新年期間鍥而不捨偵查後,最終發現女子的遺體,繼而將其男友帶上法庭,令其接受終身監禁的懲罰。這位從警逾30年的警署警長感言,案件水落石出,事主沉冤得雪,罪犯付出代價,「家人終於可以釋懷,我們也沒有辜負警察這份工作。」

歐陽傑(中)從事刑事調查工作多年,曾破獲不少大案和奇案,認為破案重要,「幫到人」更為理想。
歐陽傑(中)從事刑事調查工作多年,曾破獲不少大案和奇案,認為破案重要,「幫到人」更為理想。

 

阿傑(前排中間)於1992年加入警隊受訓27週,期間與同班學員合照。
阿傑(前排中間)於1992年加入警隊受訓27週,期間與同班學員合照。

 

有組織罪案及三合會調查科負責調查複雜的有組織罪案和嚴重的三合會罪行,人員不時巡查麻雀館等娛樂場所。
有組織罪案及三合會調查科負責調查複雜的有組織罪案和嚴重的三合會罪行,人員不時巡查麻雀館等娛樂場所。

 

阿傑於1993年在機動部隊擔任傳令員,當年軍裝部員佐級人員在肩膊佩帶刻有警員編號的紅色底板小肩章,表示這名軍裝人員具有基本英語會話和寫作能力。
阿傑於1993年在機動部隊擔任傳令員,當年軍裝部員佐級人員在肩膊佩帶刻有警員編號的紅色底板小肩章,表示這名軍裝人員具有基本英語會話和寫作能力。

 

 

為慶祝警隊成立180周年出版的《警聲》特刊,訪問了警隊18個不同職級的人員,包括剛加入警隊的「初哥」以至「一哥」蕭澤頤,其中有組織罪案及三合會調查科(「O記」)警署警長歐陽傑來自警察世家,其父親、姑姐、兩名叔叔、表兄弟都是警察,「我在黃竹坑警察宿舍長大,除了同學,兒時玩伴全是警二代。無論親戚串門,或者家族聚會,大家總是談及警察的工作和日常。耳濡目染,根本沒有考慮其他職業。中七畢業,索性直接投考警察,一做便30多年了。」

學警畢業出更之時,剛好是槍林彈雨的上世紀90年代初,阿傑說當時針對金鋪的持械行劫十分猖獗,「甚麼三大賊王,凶狠殘暴,使用的重型武器火力比警隊還要猛。而我剛好趕上這個時代,駐守名店林立的中區,起初雖然有點不安,但畢竟受過專業訓練,很快便克服過來了。」

當軍裝警員數年後,阿傑於2002年被調任到刑事調查隊工作,可說如願以償,亦感覺工作甚有挑戰性:「罪犯詭計多端,律師足智多謀,要法庭定罪,必須毫無疑點,否則功虧一簣。我們不單要向自己的工作負責,也希望給受害人一個交代。讓罪犯得到應有的懲罰,那份滿足感便是莫大的回報。」

談及印象難忘的案件,阿傑說從警逾30年,接觸過的大案、小案、奇案、懸案多不勝數,有點「見慣亦平常」,不過很樂意分享一宗「幫到人」的案例,事情發生於2007年初大除夕,「一家團聚的日子,忽然接到失蹤人口的報案,一名獨居跑馬地的女商人相約男友在流浮山食海鮮,其後與家人失聯4天,大家不敢怠慢。男友雖有嫌疑,但苦無證據。」

為盡快尋人,阿傑說隨即與同袍在女事主家中挑選了一張她與男友的合照,打算再去流浮山一帶碰運氣,「誰知走錯路,兜了十多分鐘,見到一間士多,即管問問老闆有沒有見過相中人。老闆仔細看完又看,表示全無印象,但他認出照片背景是附近一個釣魚場,並熱心引領我們過去。經過地氈式搜查,甚至抽乾塘水,忙了幾天,毫無所獲,唯有再重新部署搜索行動。沒料在釣魚場出發走了不到三分鐘,便在小徑旁發現女事主的遺體。終於將男友帶上法庭,判了終身監禁。」

阿傑感言,調查過程中體會到當警察的意義:「即使春節期間仍要上班查案,但比起失去至親,算得什麼?一個警察,必須有同理心,那段時間我們與事主的家人頻密接觸,不單止蒐集證據,還花了不少時間給予安慰和支持。案件水落石出,事主沉冤得雪,罪犯付出代價,家人終於可以釋懷,我們也沒有辜負警察這份工作。」

記者:李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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